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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当前跟种族问题有关的文化危机,我们能怎样积极回应呢?我所说的“文化危机”是指最近在我们美国发生的龙卷风般的种族事件(本文写作于2015年——译注。),这些事件将这些问题从其他地方带到了这里——并在上帝的护理之下,引起了每个人的注意。
弗格森(Ferguson)的迈克尔·布朗(Mike Brown,迈克尔·布朗命案于 2014 年 8 月 9 日发生。18 岁的非裔美国青年迈克尔·布朗在未携带武器的情况下,遭到 28 岁的白人警员达伦·威尔逊射杀。 ——译注,来自维基百科。)、纽约的埃里克·加纳(Eric Garner,埃里克·加纳死亡案于 2014 年 7 月 17 日发生,一名警察用 15 秒致使埃里克窒息。——译注,来自维基百科。)、南卡罗来纳州的沃尔特·斯科特(Walter Scott,2015 年 4 月 4 日,50 岁黑人沃尔特·斯科特被当地警察迈克尔·斯莱格枪杀。——译注,来自维基百科。)、巴尔的摩(Baltimore)的弗雷迪·格雷(Freddy Gray,非裔美国人,因私藏弹簧刀被巴尔的摩警察局拘留,在押送期间,格雷因脊髓和喉头受伤陷入昏迷,被送往创伤中心接受救治,最终于 2015 年 4 月 19 日不治身亡。——译注,来自维基百科。)。
首先,我想说一些显而易见但仍需要说出来的话:非裔美国人并不都一样,而且许多非裔美国人都非常受伤。
尽管如此,即使在黑人社区也有各种不同的观点——沃迪·鲍查姆(Voddie Bauchams,是一位美国牧师、作家和教育家。他担任赞比亚卢萨卡非洲基督教大学神学院院长。——译注,来自维基百科。)和安泰博(Thabiti Anyabwiles 是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理学硕士 ,现任华盛顿东南部安娜柯斯底亚河教会[Anacostia River Church] 牧师,也是福音联盟理事委员之一。——译注,来自“福音联盟”网站。),他们的感受各不相同。不过,根据我的经验,绝大多数人都在某些方面受到了伤害,尤其是在去年。
那么,教会应该做些什么呢?教会能做些什么?
我想读一段经文,我认为它有助于我们思考这些困难的问题。在《彼得前书》3:8 中,彼得写信给教会中分散寄居的上帝选民,我认为他的话也是对我们说的。这节经文如下:“总而言之,你们都要同心,彼此体恤,相爱如弟兄,存慈怜谦卑的心。”
我听说过“福音塑造道德伦理。”我想这是对的,但我还没听过多少人在谈到种族问题时这样说。请原谅我这样的泛泛之论,但我这样概括是因为一般而言这是真的。但似乎白人总是觉得黑人打种族牌,而黑人总是觉得白人从不承认有种族歧视。
这让人困惑,也暴露了我们在教会中对释经的分裂。为什么同一个教会的基督徒,看到同样的事,读着同一本圣经,却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?而这些结论似乎是按种族划分的。总的来说,教会中的黑人与教会中的白人对局势的感受不同。是什么原因让我们的伦理受到了我们所属种族的塑造,而不是受我们的圣经或福音的塑造?为什么我们的分歧会以种族为界?
我没有答案。我只是认为这是值得思考的问题。即便所有人都是出于好意,这种现象也很奇怪,尤其是当我们读到一段告诉我们要彼此“同心”的经文时。
哪怕不为别的,我们也应该为合一的看见而努力。种族不公是我们历史上一个巨大的、毁灭性的问题,它影响着我们今天的生活。但上帝的话语和福音在此是适用的,因为有些事情是教会应该共同感受到的。有些事情是教会应该共同反对的;有些事情是我们应该共同支持和主张的。
我并不是要给出一个完全正确的结论,而是要强调这些结论中的“共同性”。我认为牧师们有责任在这些方面带领。
许多白人可以自由地假装种族不公不存在。黑人则无法这样生活。这两种心态都存在于我们的教会中。我们希望他们能够达成合一。
请听保罗在《哥林多前书》 1 章 10 节中所说:“弟兄们,我借我们主耶稣基督的名,劝你们都说一样的话,你们中间也不可分党,只要一心一意,彼此相合。”
或《腓立比书》4 章 2 节:“我劝友阿爹和循都基要在主里同心。”
弟兄们,恳求并帮助我们教会中的人在主里同心是件好事。我知道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,但带领我们的教会走向同心和合一至关重要。我们当然不会在所有事情上都一致,但我们必须努力与基督的思想保持一致。
与“思想一致”相辅相成的是通常在这些情况下所缺乏的:“共情”。尤其是在迈克尔·布朗(Mike Brown)和埃里克·加纳(Eric Garner)事件中,最让我受伤的一点是,人们普遍缺乏共情和教牧关怀。我接到很多电话,来电者都是黑人弟兄姐妹在白人领袖带领的教会中,他们说这些问题没有得到解决,让他们很受伤。没有人跟他们探讨这些情况,他们的伤痛也没有得到关注。
牧师们,如果你没有就在教会公开回应弗格森事件,我认为这是牧师的失职。为什么这么说?因为在上帝的护理之下这成为了一个公众问题。祂从不为我们所知的角落里随意取材,一次又一次地塞到我们面前。弟兄们,你在保持沉默并不意味着其他人也会保持沉默。
牧师们,还有比沉默更伤人的回应。
太多次在这样的情况下,人们反映出了令人吃惊得缺乏共情。上帝呼召我们与受苦的人一同受苦。我们蒙召进入他人的处境;理解、感受、分担。我的意思不是让牧师走到他们身边,告诉他们不要受伤;我的意思是要牧师走到他们身边,学习与他们一起受伤。或许你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可教导的?没关系。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是你可以教导的,就是如何学习慢慢地说,快快地听。
在这几个月里,你倾听过你教会里的黑人吗?你与他们交谈过吗?你有没有对他们说:“告诉我,你的感受如何?”你有没有把他们召集起来,和他们真正地交谈?
没有共情的多元是同化。有共情的多元是合一。前者说:“到我这里来,和我们在一起——但我们并不真正关心你过得如何;你像我们一样就可以了。”后者说的则大不相同:“来这里,来影响我们。”
从某个方面来说,我并不明白在如何应对种族差异的问题上有什么值得困惑的。弟兄之爱本就很简单。我们要像家人一样彼此相爱——因为我们就是家人。你的教会不只有黑人,而是有黑人弟兄姊妹。他们就是你的家人。在基督里,我们成为上帝的家人。在基督里,我们作为神之家人的身份比我们的种族身份更伟大、更亲密、更永久。
我们同为后嗣,同为肢体。这一点至关重要,因为种族问题特别容易造成分离和分裂。而你如何爱你的黑人同胞,既可能直面谎言用福音征服它;也可能传播谎言撕裂上帝所建造的合一。
你是那些受到伤害之人的弟兄或姐妹吗?你有一颗温柔的心吗?你感同身受了吗?你关心他们吗?你会因为他们受到伤害而受到影响吗?你关心他们的遭遇吗?当有人谈论种族不公时,你会不耐烦吗?当你听到“系统性种族主义”时,你会生气吗?我理解你会有受到指责的感觉,但我认为这不是他们的目的。
人们谈论黑人的生命如何重要是有原因的,并不是因为所有白人都憎恨黑人。你关心人们为什么说这样的话,为什么他们觉得自己的生命不那么有价值吗?你共情他们吗?当你的弟兄姐妹分享他们在这个国家或在你们教会的经历时,你的心是否因为他们而被刺痛?你的心是否温柔?
一次简单而充满爱的对话就能让人受益匪浅,尤其是在塑造心灵方面。
我们在这里谈论的是爱——基督教的根本和根基。当然,我们目前所处的环境受到种族问题挑战所带来的影响,但爱的规则不变。
听听保罗如何将我们的谦卑与基督联系起来:
“所以在基督里若有什么劝勉,爱心有什么安慰,圣灵有什么交通,心中有什么慈悲怜悯,你们就要意念相同,爱心相同,有一样的心思,有一样的意念,使我的喜乐可以满足。凡事不可结党,不可贪图虚浮的荣耀,只要存心谦卑,各人看别人比自己强。各人不要单顾自己的事,也要顾别人的事。你们当以基督耶稣的心为心。”(腓 2:1-5)
换句话说,保罗是在说:“要像主耶稣!”作为牧师,你们必须带头这样做。你们必须带头效法那位与我们处境不同、但受爱的驱使而来的那一位。祂像我们一样受苦;祂与我们一同受苦。我们的大祭司并非不能体恤我们的软弱,祂也曾凡事受过试探,与我们一样。
因此一言以蔽之,我只是在让牧师们像耶稣一样爱上帝赐给他们的人。像耶稣一样爱他们。
译:DeepL;校:Jenny。原文刊载于九标志英文网站:How Do We Respond to Cultural Crises Over Race?